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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的时光—生病篇
我点燃刚刚掐灭的半支烟。
医院离我们住所大概有500米,老婆抱着他在前,我背着包、拿着靠枕、小被子在后,三步并两步的赶到医院。为了节省时间,老婆直接带他去儿科,我这边挂号。挂好号,去儿科的中途路过儿童输液区,里面哭声一片,看到那样的场景,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。
来到儿科医生办公室,一看,也是人满为患。铮哥还在老婆怀里哽咽,许是哭没了力气。
医院的气场,估计没人喜欢,小孩子更是如此。
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三个,铮哥看着医生在给别的小朋友检查身体,他似乎也意识到,一会就轮到他了。
他直勾勾的看着我,似乎想说:“老爹,咱不检查行不?”
我无可奈何的用眼神告诉他:“不行!”
他就用手指着窗外,嘴里一直说:“啊,啊!”
意思是,他想出去,不要待在这里。
我示意老婆抱他出去,我留在这里排队。出去后,他的状态明显好多了,因为透过窗子,他还朝我挤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。
排到我们,老婆抱他进来,坐在医生旁的凳子上,我这边在叙述症状,老婆把他的衣服撩起来,配合医生检查,不知是因为听诊器的冰冷刺激了铮哥的皮肤,还是对医院的磁场惧怕,总之,铮哥是哭了!是瞬间的嚎啕,小手极力的推着医生,嘴里喊着:“不要!”
老婆用最温和的语气在宽慰铮哥,我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医生的司空见惯。2分钟后,结果出来了,上呼吸道感染外加轻微肠胃炎,医生建议输液,虽然我跟老婆的内心是抵触的,可真的不想让铮哥忍受无法表达的痛苦。只好惟命是从。
出了儿科,老婆继续带儿子去外面散心,我这边去交费取药。
看着医生开的单子,一头雾水。领完药后送到输液间,护士接过药和单子,说:“抱过来,做皮试。”
我问:“要输几瓶?”
护士说:“5瓶!”
我:“啊?这么多?”
护士:“三瓶消炎,两瓶补充体液。只有一个是250ml,其他都是100ml。”
“哦!”听到这里,我略有宽慰。此时,老婆抱着铮哥来到输液间窗口,看见戴口罩穿白大褂的护士,铮哥本能的表现出拒绝,我只好一边说这是做皮试,做皮试的目的是怕你使用抗生素过敏,一边拽着他的手,伸进窗口。
细细的针扎到他手腕的表皮后,哇哇大哭。看着手腕上隆起的小包,一边哭一边指着小包说:“啊,啊!”
我明白,他的意思是,“这是啥玩意?太TM疼了……”
二十分钟后,皮试没问题,可真正的难题来了,输液要头部注射,这是最揪心的环节。
因为跟上次一样,我和老婆要充当固定他身体不让他乱动的角色。老婆把他放在小床上的一刻,他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?眼神中充满了害怕和不情愿。紧紧的抓着我不放开。
我一边固定住他的手脚,内心一直挣扎的问自己,“我这样做,到底对不对呢?”
老婆固定他的头,嘴里一直说着:“儿子,爸爸妈妈都在这,扎一下针,你的病就好了,就可以高高兴兴的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了。就可以吃你想吃的好吃的了……”
还好,这次的护士经验足,一次扎成功。
铮哥的嚎啕也在把他抱起来的瞬间,变成了哽咽。
老婆抱着他,我举着吊瓶架子,想找个座位休息一下。但铮哥看着让他伤心的儿童输液室,根本没有待在这里的意思。
小手一直指着门外。
好吧!我们懂。
于是,在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里,一个小腿微粗的少妇抱着一个额头扎着吊针的帅气小哥,后面跟着一个举着吊瓶架子,背着包,倒着小碎步的成熟男子,一直游走在医院周围的小路上……
第二天,复查后,医生用惯用的口吻说:“再输一天,巩固一下。”
我和老婆说:“诺!”
第三天,再次复查后,医生仍用惯用的口吻说:“最后一天,巩固一下。”
我和老婆内心说:“CAO!”
不管怎样,经过三天的磨难,铮哥确实恢复了,那个生龙活虎的劲儿,用上串下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,胃口也好起来了,在我用胡子扎他手的时候,也敢过来给我一巴掌了。
啊哈,生活真是一面镜子,你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它,投影给你的,便是什么样的生活,而对于如何教育和陪伴孩子,我想道理也是如此吧。 本作品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,转载请征求作者意见。擅自转载使用,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