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《童眸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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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灵精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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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10-08 22:5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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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物资匮乏的时代，苏州一条不起眼的仁字巷，一群普普通通的孩子们，白毛、马小五、细妹子、大丫、二丫……这就是黄蓓佳老师磨砺四年的儿童文学新作《童眸》所呈现的童年生活。而今受欢迎的儿童作品，一类是以马小跳为代表的校园生活体裁，因其贴近孩子的认知而风靡，另一类则是近几年火爆校园的杂揉了侦探、魔幻等诸多元素的冒险类作品，《查理九世》就是其代表作。但在我看来，前者较适合小学低年段，后者可满足三、四年级的阅读。但对于更高年龄段的孩子，以曹文轩老师为代表的更有精神内涵的儿童作品要逐步列入书单。而《童眸》正是一部这样的作品，“年纪太小的读者或许还理解不了，我这部小说不仅仅是为孩子写的，也是为孩子的父母写的，我只是使用了孩子的视角，来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爱恋、悲伤、铭心刻骨的追思和温柔的批判。”

在大人的眼里，孩子们纯真的世界也许就是简单的或明快的。如同他们相信灰姑娘可以化身公主，他们可以从大灰狼肚中救出外婆，格格巫永远会被蓝精灵挫败阴谋。但黄蓓佳老师却在《童眸》中凸显了孩童“复杂的人性”。刚出场的白毛是非常胆怯的，自卑的和孤僻的，从上海看病回来的他几乎是挤进家门的。但是他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即将死去后，他便豁出去展现出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:他敢于和混世魔王马小五单挑，故意激怒马小五用凳子砸他，因为他反正要死了；他利用老师们对他的同情和宽容，肆意欺侮同学。但在因为他的嚣张让朵儿受伤后，白毛又恢复了宁静。二丫的傻姐姐身患癫痫，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耻辱。切齿恼恨的她曾把大丫推下河想淹死她，但紧接着又跟着跳下去大声呼救，最后更是为救姐姐而死……这个故事里没有绝对的传统意义的好孩子和坏孩子，他们都是“不简单”“不单纯”的真实的孩子。他们或承受或目睹了世界的苦难，但他们以自己的童眸看待这个世界，在尝试中自我塑造，学会在纷杂的世界中保有善良和爱。正如黄蓓佳在该书后记中写道：“一个人人唾骂的坏蛋，他可能是一个孝子，为了母亲命所不惜。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浪汉，他也许会把兄弟情义看得比天都高……”
故事的时代离现在的孩子们已经很久远，也许有人会置疑故事的灰色调和历史背景。但黄老师更关注的是孩子走向成人的世界，面对两个世界的不和谐的自我成长和调适，这也是祖母的故事的现实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