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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kwo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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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03-22 21: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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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十二点不到，二哥终于结束了学校的远程学习，“啪”的一声扣上电脑，朝坐在客厅的我冲过来。
   彼时我正在给樱桃读书，读的是《绿鸡蛋和火腿》。读书的时候，我喜欢让她坐在我的怀里，我们一起看着书，我指着每个单词念给她听，有时候，还会模仿书里的情节跟她比划一下。
   二哥冲过来，跪在我后面，手臂勾在我的脖子上，我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胳膊，另一只手搂着樱桃，努力地盘起腿当做书架。我读一句，二哥就要调皮地在后面自己创作好几句有的没的，于是问他要不要也坐到我怀里一起读书，于是我们的姿势从我搂着樱桃变成了我同时搂着他们两个，再到三个人像套娃一样——我搂着二哥，他搂着樱桃，把最后一点读完。
   小朋友的这点小心思还是挺好猜的：在家里学习了几天，他学习的时候正好是我照顾妹妹们的时候，心有点不定了，需要一些有质量的时间，所以来我这要个拥抱或者撒个娇，引起一下注意。于是把娃交给队友，问二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准备午饭，“今天中午可以吃咖喱哦，有你最喜欢的土豆”，二哥就跟着我一起进厨房了。
   交给他的任务是帮我把配菜洗干净，我们在厨房里选了半天，挑了土豆、洋葱、胡萝卜、红椒、还有一小块南瓜，给他接了一大盆水，让他把这些菜洗干净，趁着这个空档，我把鸡肉切成小块。
   “妈妈，你知道大羊驼、小羊驼和羊驼的区别吗？”
   “不知道呀，是大小不一样吗？”我真诚求教他。
   “嗯，不完全对。我跟你说哦，它们长得不一样，毛也不一样……”吧啦吧啦……我接过他洗好的菜，一样样切成滚刀块，听着儿子给我科普。
   “嗯，现在我明白了。所以我们之前看到的是羊驼对不对？”我问他。
   “应该是的。”
   “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知识啊？我都不知道诶，谢谢你告诉我，还讲得那么清楚。”这时，之前切好的鸡肉和蔬菜已经在下锅翻炒，飘出阵阵香味。
   “我们上课的时候讲的。”
   “哇，你们的课好有趣啊！而且你上课一定很认真对不对，不然你怎么能把老师讲的东西记得那么清楚。”
   “还有，妈妈，你知道龙虾怎么分公母吗？”
   只能再一次老老实实地摇头。
   “我告诉你哦……”吧啦吧啦……我把咖喱块掰开，放进锅里。
   “这个也是你们上课讲的吗？”
   “不是。”
   “那你怎么知道的呀？”
   “因为我看书了呀。而且我还上网查了资料。”
   “然后你就记住了对吗？”
   二哥点点头。
   我揭开锅盖，让他帮我搅一搅咖喱，我在一旁盛饭，“现在去叫他们吃饭吧。”
   二哥欢欢喜喜地跑出去叫全家人吃饭，不一会儿，他又跑进来，拿了支笔，在冰箱前的日程表上写写写。
   我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瞟了一眼，原来他在底下加了一行字——每天要和妈妈一起煮饭（不要贴纸）。
   老母亲的心呐，瞬间就被这么柔软的一击击中了。

   当然，扎心的事也不是没有。
   睡前，他问我：“为什么A的妈妈会自己做饼干？你都没给我们做过。”
   我瞪大眼睛问他：“怎么没有？我们不是也烤过饼干的吗？”
   他说：“不是的，A的妈妈是自！己！做！我们家的饼干都是你从外面买回来再烤的，这不一样。”
   哈，原来他是嫌弃我从超市里买回来的半成品饼干面糊。
   本来想跟他说那我们也从头到尾完整地在家做一次，结果人家先甩出一句话：“你能不能用心对待我们啊！”
   我问他：“我没有用心地对待你吗？”
   他赶紧补充：“大部分时间都很用心的，就是烤饼干的时候不用心。就像，你大部分时间是120分的妈妈，烤饼干的时候是105分妈妈。”
   我想逗逗他，问他：“请问满分妈妈是几分呢？”
   “100分。”他望着我说。